，他已经从沙发上滑了下来。陆琪只好再回去，手脚并用把他给拖到了床上。
人出卧室时，陆琪才打量了一下屋子，她知道地址，但这是第一次来。坐在沙发上，她能感觉到这是一间跟他主人很像的房子。以她多年来陪伴王亚美看楼的经验来判断，起码有140平，可感觉更大更空旷，因为房间里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摆设。主色调是黑白灰，空间装饰、家居风格大抵在这三种颜色深浅之间蔓延。她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1点55分。真的是年纪大了，以前这个时候还在精神抖擞的加班或者玩乐，如今只是坐着，脑袋缝里都觉得酸疼。回爸妈家不可能，回公寓远了点，她随便开了一间次卧的房门，倒头就睡。
翌日陆琪醒来，窗外已阳光普照，晒得被单暖暖的。S市的冬天就是好，不管头天的夜晚如何凄冷，第二天早上最先迎接你的，永远都是阳光。她最爱这样的日光浴，就像她常用的一个化妆品的广告语，宛若新生。
起床后推开房门，肖亦群已经醒了，在厨房。陆琪走进去，掀开正在保温状态的电饭煲，里面热气腾腾，一锅新鲜美味的薏米粥。
“一大早，你就起来煮这个？”
“胃疼，想喝点粥。”酒喝多了，就有这后遗症，陆琪偶尔也会这样。不过她都是打外卖电话，费他妈一两个时辰熬锅粥，太阳打西边出来她都没这耐性。
“老大，你今天还去上班吗？”
“去，应该没什么事，下午过去一趟就行。”
“哦。”陆琪抓了抓头发，“老大，有新的牙刷牙杯没有，我先去洗漱一下。”
陆琪从洗手间出来，肖亦群已经把早餐端到了桌子上，除了薏米粥，还有煎蛋、火腿、烤面包。她毫不客气，盘腿坐下来就吃：“老大，你平时都自己做吃的？”
她刚才在厨房里观摩了一下，各项步骤有条不紊，刀工煎工上佳。
“会做点菜，不过水平不高。”
“比起我，算好的了。”
肖亦群看了她手上那张牙舞爪的指甲，笑道：“女生弄这种指甲，无非就是想告诉男人，她不沾家务活的吧。”
“哪有，很漂亮的啊。”陆琪说完不打紧，还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把双手递到了他跟前。她前几天参加一个团购，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年度五折优惠，那家指甲店在网上是人气爆棚，美个甲都要预约。
肖亦群摇了摇头：“好看都算不上，只能说很突兀。”
“一点审美情趣都没有。”
陆琪摇了摇头，正要从桌子上退回去，下巴被肖亦群轻轻捏住：“哪有，起码我知道这张脸，卸了妆也还算得上清秀动人。”
他说话语气平稳，并未有挑逗女人时带着的那种轻薄气。可就算陆琪久经沙场，仍是不自觉的红了脸，呆了两秒才默不作声的从桌上退下来，低着头把粥喝完，道：“老大，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进房间拎起包，走到玄关前换鞋子。第一只鞋还未穿稳，就被人推到了门上，转头看时，肖亦群已经欺身压了过来。她正想开口唤“老大”，打算把一切都拉回正轨时，肖亦群快人一步，已经转过她的身子，吻住了嘴唇。
这一吻陆琪是想过的。昨晚两个人挨得那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近到他一转头嘴唇就擦过她额边的发丝。挨得太近，周遭的空气里，满满的都是流光暗转。出了雅唐，这□□也没被风给吹走。站在路边等车时，她抱着肩，跺着脚，身后靠在广告牌上的那个人，手轻轻搂了过来。夜风冰冷刺骨，她轻轻的、一点点的往后挨过去时就想，没什么不可以。
想象中的镜头有多旖旎美好，就知现实里的差距有多大。等到肖亦群用舌头轻易撬开她的牙关时，陆琪就慌了，慌到没有采取任何防卫措施，更慌到忽然明白，一个25岁的女人就算挡不住一时的冲动，也不该天天犯傻。她没有回应这个吻。她的脑海中像是在放映幻灯片，不住的闪过肖亦群昨晚的那个眼神，防御性十足。那么现在的这个吻，也是攻击性十足。
他想做什么，她全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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