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水喃喃,皱了下眉:“取这个名字,他万一不愿意科举当官,难不成你还逼他?”
王君泽笑:“他性子随你,安静,爱看书随我,也科举入仕了。”
姜三水顿了下,看了他一眼:“你的新夫人待他好不好?说亲说了什么人家?”
“我再未娶妻,一人将他抚养长大,儿媳也是门当户对,知礼人家。”
姜三水听他说,好像脑海里生成了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的模样。
王君泽看着她说:“你要是还想知道,我找时间慢慢地说与你听,好不好?这世上,恐怕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姜三水听了,忍不住“哼”了一声,方坐直身子,头又是一阵晕,她连忙捂住头。
“你到底怎么了?”王君泽问。
姜三水闭着眼睛轻声说:“一想到孩子就会这样,缓一会儿就好了。”
她的语气清清淡淡的,飘渺得很。
王君泽的心忽然一颤,恍然便明白了。
他终于有些无措,不知怎么安慰才好。
姜三水眉间有些厌烦:“你出去吧。”
王君泽心一痛,倒是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转身离去了。
重生也并不意味着所有事情都会重来一遍。
有些伤痛已经造成,那都是他一人的错。
他对不起姜三水,若想要弥补她,不是不远离她才比较好呢?
他的每一次接近,仅仅是出现在她面前,都会迫使她想起从前,让她一遍又一遍撕扯心上还未结痂的伤疤。
可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与她之间是那种结束。
王君泽出门之时,手攥紧了门上的帘子,他不禁转过头,最后看了一眼沐浴在日光下的姜三水。
他果然还是不甘心。
姜三水的贴身侍女待在帘下望风,王君泽示意她来院儿里,才低声问她:“你们小姐平常有头晕的病症?”
甘草一惊:“我家小姐又闹病了?”
“她正在屋里歇着,听你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甘草道:“有一阵子了,那些夜里小姐常在睡梦里念叨‘孩子’、‘让我回去’什么的,睡着睡着泪水湿了枕头。白日里精神也不见得有多好。直到…直到和你家退了婚,才渐渐地好点。也找过大夫看,大夫只说是忧思过重,开了些养神的药方,不过我家小姐不喜吃药,她总说自己待一会儿、歇一会儿就好了。”
“三姐平日里看着好好的,也不听她和我说过这事?”
甘草正和王君泽说着,姜五月突然出现,她看了一眼王君泽,对着甘草说:“你来和我说说,当日里大夫给三姐开的药方都有什么?”
她向姜三水待的屋子里走去,甘草只好跟上她。
王君泽没在意,只顾皱着眉思索甘草那番话,心里涌不尽的酸涩。
姜五月进屋后,姜三水已经好些了,甘草一抬脸对上她的眼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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