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蓁开口，才感觉到嗓子有些干哑，她掌心有些汗津津的，将目光从贺殊的脸上移开，心里的那株幼苗深深扎根了。
前面不远处有通红的落日掉落山头，周围没什么往来的车辆，江蓁咬着唇：“我竟然都不知道。”
她心里有些后悔，第一次懊恼少年时那样的懦弱和冲动。
贺殊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其实也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喜欢我吗，要不要以后跟我在一起。”
这在贺殊看来，才是最重要的。
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只是不能忍受江蓁不喜欢自己。
他想要的，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个而已。
江蓁耳朵都变得红红的，“回国这么长时间，你知道最困扰我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江蓁有些别扭转头看着窗外，就是不朝着贺殊的方向看一眼，声音有些低，“在邓爷爷的病房里，你说你有女朋友，不需要介绍。可是后来我总会遇见你，又开心又觉得我的高兴并不正确……”
她会在看见贺殊时感到欣喜，会因为跟对方一起吃饭感到惬意，但每当这些欢快的小情绪出现时，心底那根底线却时刻在提醒着她，她所有的高兴都太不应该了。
总是陷入这样的矛盾中，只好自己刻意疏远贺殊，躲开，再躲开。
贺殊骤然听见这话时，第一时间有些恨不得回到过去把当初没把话讲清楚的自己招呼两大嘴巴，而很快，他意识到江蓁这话背后的含义，瞬间，巨大的惊喜将他笼罩住，贺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说着道歉的话，但嘴角已经快要裂到耳根，眼中的笑意蔓延到整个车厢，让人心动愉悦。
江蓁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的目光，她感到不自在极了，伸手就要拍打在贺殊胳膊上，“你快点开车，等会儿天色都暗下来，山里的路可不怎么好走。”
贺殊笑着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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