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重规、张仁愿三路兵马三十万,进攻虽然乏力,但足以拒之。我恐怕,此行兵没有募多少,默啜已然退去。”
“那母亲是什么意思?”贵妇打了个哈欠,愈显慵懒。
“我又哪里知道?”元郎君耸了耸肩膀,又看似无意地嘀咕道:“眼下,府兵日渐不足用,若能募得一些士卒,减租降赋,委以专征......”
待天彻底亮了,一家人一起用了个早膳,算是给元郎君送行了。离府,又往国公府交待了一番,带上顾氏姐妹,出发。元郎君出行,自然要有美人相伴,不然多不适应。天气渐寒凉,用来暖榻陪睡加护卫,那是再好不过了。
洛阳城东三里地,亭驿前,吉顼昂着脖子在风中等待着,天气微寒,滋味却是不好受。不过,吉顼却是面色如常,饮凉自若。
此次奉诏北去河北募兵,吉顼打心里是不愿意的,当了这么久京官,早习惯了近距离待在中枢。甚至,他已经琢磨着探手触摸相权了。不过,上有命,不是他可以拒绝的。
吉顼出行倒也简单,只有两名长随,一名马夫相伴。
“都等这么久了,这浔国公怎么还没到?”主人没作话,身边其中一名壮仆却忍不住抱怨了,嘴里碎碎念念的。
闻言便是眉头一皱,吉顼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不说话,却吓得其人惊恐不已。
“小的失言,小的失言!”赶紧认过,闭上嘴,不敢再多嘴了。
从头到尾,吉顼就没说过一个字。转过身,眉宇间涌现出一阵阴骘,心中暗暗做下决定,此人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管不住嘴,迟早惹来祸端。
候于冷风,哪怕对方是元徽,吉顼心里自然也是不满了,只是以其城府,不会表现出来。
又过了小两刻钟,自西边官道上,终于姗姗驶来一驾宽大华丽的马车,周边护卫着十来名骑士。领头的是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吉顼认出来了,貌似是元徽的亲卫,姓乌。
掸了掸圆领锦袍上的雾迹,吉顼迎了上去:“下官吉顼,见过浔国公!”
“吉公免礼!”元郎君掀开了窗帘,探出头来,打量着冷风中的吉顼,讶异道:“公何以伫立风中等候,这可是我的过错了。”
“车上暖,还请上来叙话!”元郎君伸手示意道。
别看元郎君表现得客气,却没挪动屁股的意思。
吉顼抬头瞟了瞟,神情淡定,拱手道:“元公车驾上既有女眷,不甚方便,下官自有车马,就不讨扰了。公与我奉诏使职,还当抓紧时间,赶往河北,以免耽误了国事......”
听其言,元郎君眉头一扬,吉顼这家伙话里带刺啊。嘴上笑嘻嘻,元郎君于车上告罪:“吉公说得对,却是元徽有失妥当......”
“出发!”朝仆人吩咐了一声,吉顼转身,步上道边一驾马车。比起元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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