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地上散落的衣衫有些熟悉，顾浔雪记得赵妄今天早上和他视频的时候，就是穿的那个衣服。
他愣了愣，只觉得一股冷风灌进他胸口。不等他开口，视频里传来赵妄冷冽的声音，似乎在叫顾宁。
视频被挂断，顾浔雪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无助的蜷缩成一团，委屈的抱紧自己。
真疼啊……为什么会这么疼。
他捂住胸口，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这些年，赵妄终于还是要做过选择了吗？
太痛了。
他早就想到有一天赵妄厌倦了他，不愿意再维持恩爱的假象，也不愿意再要他，和他离婚。可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原来会这么难过。
同一时刻，帝都无夜城，俯瞰整个城市的总统套房里，赵妄穿着浴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有些疑惑的看着顾宁。
顾宁已经删除了视频记录，他面不改色的把手机递给赵妄。
“天色很晚了，你应该回去了。”赵妄毫不留情的赶客。
顾宁眼眶一红，“阿妄，你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漠。”
他委屈的咬着唇，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阿妄，当初若非顾浔雪他们骗你，如今嫁给你的，就是我。”
“阿妄，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阿妄，你标记我好不好。我发情期忍了太久，这么好难受。”
赵妄扭开头，哑声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若狠心让浔雪打掉孩子，也是可以的。是我对他心软了。”
“阿妄！你心疼他，就不心疼我吗？他有你疼爱，有上将夫人的头衔，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然而，无论他怎么哭闹，赵妄也不同意标记他，更不同意他留宿。
“阿妄……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你为什么——”
赵妄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我是不喜欢浔雪，可是他是我夫人，我不能对不起他。”
顾宁是哭着跑出房间的。一旁的助理神色忐忑，“上将，您身份尊贵，多标记几个Omega也是可以的。何况，你喜欢顾宁先生，可以把他养在无夜城，和夫人不会冲突的。”
赵妄坐在一旁，从容的处理文件，“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先出去吧。”
赵妄处理好文件是晚上九点，他忍不住给顾浔雪打了视频。
打第二次，才被接通。
顾浔雪硬生生哭了半天，现在眼眶还有些红。他以为又会看见顾宁，没想到是赵妄。
顾浔雪有些懵，傻乎乎的用手擦了擦眼角，孩子气的坐好，巴巴的瞅着赵妄。
见赵妄不说话，顾浔雪只能主动开口。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赵妄看了一天的资料给顾宁挑选Alpha，压根睡不着。
“你不也没睡。”
两人很少聊天，顾浔雪有些害怕，怕顾浔雪下一刻就说出他要留在无夜城，要和顾宁在一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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