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誉,你认识吗?”
“同族,但是不同宗,住得蛮远的。”
还蛮远的。
曹操总是从郭谊的口中,能听到些奇怪的口音,但是却总忍不住在心里复吟一遍,还挺有意思。
“嗯,若是如此,请来我设席款待,请为祭酒,让志才也能稍稍休息些许时日,否则太过劳累。”
曹操径直离去,很快车驾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而郭谊和荀彧对视之后,各自回去任上,最近虽说不忙,但是也需要收取观阅各地送来的情报消息。
……
如此,过去十日之后。
在颍川某个山村之中。
在山坡之上,临河可远眺,一人负手站立于其上,身姿略瘦,黑发扎了马尾在后被风吹拂,头发散乱落下遮住侧脸。
黑衣黑袍,还有一把长剑在腰身挂着。
双手已冻得骨节发白,但他脸色并未有变化,依旧沉如水底,正在远眺山河之地,而后将酒葫芦拿起,痛饮一口。
擦了擦嘴,将地上的书信抛向了深山之内,道:“真冷。”
“辞别旧家山河,该去见故人矣,没想到却已死在了曹营之内,你我亲如兄弟,我定为你写一篇,旷古烁今的吊丧文。”
这人喃喃自语。
然后自山间持剑出来,坐上备好的马车准备往陈留去,再经陈留去东郡,这些年路上的盗寇被扫了太多,这条去陈留的路途,颇为平坦。
一路上都有百姓耕种的影子,也有店家在营生,虽说大雪极冷,却也有车辕滚过的痕迹,所以道路依旧畅通。
这一路去,便能听到些许传闻与流言。
“如今之政,乃是别驾郭谊所做,颍川郭氏,名不虚传也,当真是人才辈出,安天下还需士人。”
这句话,便是出自山口处一个酒馆内,有才学之士商谈之口,当时郭嘉听在耳中,悠然自得。
颍川郭氏,别驾郭谊。
不愧是我郭氏之人,权当是在夸我了。
“先见之明,远超同侪,当初其洞察陈留、广陵之乱,守濮阳之外乱军吕布,何等玄奇,说是上天助曹,方才不拘一格降此大才也!”
这句话,是在商道上,听留驻于此的商贾所说,当时郭嘉是在半途同行,与之一同吃食,晚上聊及了这些事。
听到时,郭嘉笑曰:“待我到了曹营,不出半年,定让尔等也如此夸赞于我。”
但被人只当他喝醉了,吹了句牛而已,所以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其人求学甚笃,不止于浅尝,而是力求甚解,往往日夜苦读,并不图名利,只为善政,求无涯之所学。”
这句话,是在临近东郡的一处寨中,郭嘉和这里的人一同并行,且上山打猎,之后宴请了当地的一位豪杰。
名为周敦,曾在黄巾乱时,带乡里组建了兵马一同抵抗贼军之势。
听到时,郭嘉只大笑,“我和他是同族,乃是兄弟,诸位何不随我一同前去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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