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那么大，眼白部分布满了血线，瞳孔却像是黑得不见底，它背部延伸出来了几根血管与腐肉，连接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此刻，篮球大的眼球正骨碌碌转动，很快，盯在了陈亮等三人身上。
眼睛里射出的目光，似乎有着某种妖异的能力，逼停了陈亮手里的袖剑。
“嗖！”
原本紧靠着陈亮的两位下属，急切间想要后退，一点也没有救陈亮的意思。
但他们也只是退后了一步，便忽然停了下来。
这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目光，瞬间就理解了陈亮刚才说的那个话了。
那是一种被人贴着自己脸看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们的身体僵硬，慢慢转身，就看到小巷的墙壁上，越来越多的眼睛出现。
而墙壁上每多出现一颗眼睛，那种被人贴面盯着的感觉就在加强。
这些眼睛，它们有的生长在地面上，有的生长在墙面上，有的生长在一边的垃圾桶外壳上，也有的出现在了巷头那盏路灯的灯柱上，甚至有眼睛直接在他们的脚下睁开，死死地盯着他们。
很快，整条小巷，都布满了不同模样的眼睛，这里已经变成了眼睛的世界。
……
众多的眼睛，密密麻麻，猩红瘆人，从各个角度，各个方向，盯着他们三人，不留出任何一点的破绽与隐私。
仿佛是一道道的监控器，让他们无处可藏，也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
他们想要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忘了想说什么。
这时候的三个人，都有了一种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秘密都被看穿的感觉，仿佛一切秘密都被公布于世！
这种空洞感，很快遍布了他们三人的全身，一股股不一样的精神空洞，像是直接要将他们三人彻底淹没。
“既然你们彼此憎恨对方，为什么要压制自己的欲望，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杀了他们？”
就在这一刻，满是眼睛的小巷子里，有一个声音轻轻响了起来，尖细，却优雅，理性。
“彼此憎恨，有吗？”
陈亮等三个人听了这话，都微微一怔，下意识都觉得不对，于是就想出言反驳。
“既然你们彼此憎恨对方，为什么要压制自己的欲望，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杀了他们？”
可没等他们反驳的话语说出，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话的内容，甚至是语速，语调，都没有半点变化，和刚才的一模一样。
这一刻，三个人仿佛脑海中都多了点什么，都不再说话了。
这个声音，细细微微，平静理智，像是有某种力量，渗入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他们心里，都产生了一种原来我的心思，已经被人看破的感觉。
彼此看着对方，眼中似乎都多了一点东西，也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
……
“吱呀……”
同样也是在这时候，城北的某个位置。
那位女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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