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药的药效渐渐的褪去,浅夏慢慢的张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刻眼前的黑暗,是惩罚对不对?笑笑和苏莫的对话浅夏模模糊糊的听了个大概。落笑以为浅夏还没有醒,一激动说话未免大声了也不自知。清清楚楚的听笑笑说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生育了。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如果有人告诉我得了这样的病,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失去孩子。泪水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薄严,就算和你在一起了,我也无法给你完整的幸福。原来我们已经天南地北,再也无法走到一起了。
夜总是那样的漫长,那样的冰冷,那样的让人感到无望。苍穹落寞,毫无一丝星辰,浩瀚的夜幕一望无际,黑暗总在不知不觉侵吞着渺小的希望。
浅夏的手里紧紧的握着冰冷的项链,青白色的关节像在低诉着心底的哀伤。脑海里一个绝望的声音在呼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浅夏还在忧伤,病房的门突兀的被打开,浅夏立刻闭上了双眼,现在她只愿意曾经在黑暗里,酝酿着悲伤,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那个孩子真的存在过。
眼前亮起了清冷的灯光,鼻尖扫过一阵蔷薇花的香味,浅夏认识的人里,大概只有冰山一个人身上有这种自然的香味,浓郁却不腻人。浅夏紧紧的闭着双眼,害怕只要一睁开眼睛泪水就会不自觉的落下,害怕别人的一声安慰会让自己崩溃。这都是自作孽,怨不得别人,如果有早知道,浅夏宁愿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冰山穿着一袭白色的蕾丝长裙,长长的发丝挽着花苞头,俏皮中带着一丝优雅。手里拿着一束粉色的蔷薇,淹没了空气里那股迎面而来的浓郁苏打水的味道。
冰山坐在了床沿,伸出纤长的手指整理着浅夏凌乱的发丝,眼里氤氲着薄薄的一层雾气,“一直以为我是那个最不幸的人,没想到你的痛苦不比我少一分。”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浅夏的脸颊,浅夏终究是不忍还是睁开了双眼,“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冰山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眼泪,“薄严也很难过,你也别怪他,有些事他比谁都难。”
浅夏苍白无力的扯了一丝微笑,“我不怪他,孩子是我自己打掉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一切我心甘情愿的,既然我给不了孩子完整的家庭,留下来也不过害人害己而已。”
“浅夏,薄严最后不是妥协了吗?不是愿意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吗?”冰山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还要把孩子打掉,难道你一点也不心痛吗?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好不好?”
苦衷。呵呵,每个人都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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