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地说“咱们刚入军营时,不也适应了许久才习惯军营的生活不必太忌讳,睡不好便去木军医那儿开些安神药,火气旺便喝些降火的,多和兄弟们说说,慢慢来总会适应的。”
她说得越是轻松,其他人越是放松,郭响也没方才那般激动了,只是看起来颇有心事。
郭响妻子姓祝,祝娘子给众人上完茶,咬了咬嘴唇,挣扎片刻,还是开口道“将军,郭郎”
她一开口,郭响便喝道“你一个妇人,别在将军面前失礼”
裴君眉头微微一皱,为祝娘子说话“咱们只是话家常,没有女人不能插话的讲究,嫂夫人有话说,请她说便是。”
郭响抬头看了一眼妻子,又低下头,整个人显得有些颓丧。
祝娘子也确实担心夫君,便继续道“郭郎每晚都要将刀放在枕边,夜里一惊醒,便要拔刀乱挥一气,他怕伤到我,后来便不在主屋里睡了”
“下职之后,若是其他将士们不找他,他从来不出门,也不爱说话”
她接连说了好些事儿,眼里噙着泪,哽咽道“我一直很担心,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将军特地来宽慰。”
郭响抓头发,“末将被激怒后,就像回到了战场上,眼前一片红,只想杀了敌人”
“若不是曹将军阻止,恐怕会犯下大错,将军,是末将的错,末将没控制好自己。”
他看起来痛苦极了。
“我已经罚过你们了。”
外头忽然传来小孩子吵架的尖叫声,墙头枝上的鸟儿被惊起,裴君侧头看着,露出一抹笑意,“慢慢你就会发现,见过战火硝烟,是不忍破坏这人间烟火一片祥和的。”
“不急,我们都要适应。”
朝堂上风云变幻,很多时候是牵扯不到下头普通的官吏百姓的,裴君选择回来,只是希望,有她撑在上头,有更多的人能够过得安心些,哪怕他们的日子实际上不会有太大变化。
从郭响家离开,裴君在马车上对郝得志道“回京后,我倒是瞧不出你有任何不适。”
郝得志不在意,“只要将军在,我老郝天不怕地不怕。”
裴君沉默,然后问郝得志“你的宅子也买了,准备何时搬走”
郝得志厚脸皮,“将军,我老郝孤身一人,就想在您府上蹭一间屋子住,我给阿酒姑娘交租,您别赶我走了。”
“我差你一点租子吗”裴君无奈,“你不是我的家将,常住下去,不担心旁人说嘴吗”
“我老郝吃将军的喝将军的,可没沾旁人一点东西,听他们乱吠,有种拿拳头说话。”
裴君无奈地摇头,“想住便住吧,待你想要成家,想必不用我说也要搬走的。”
郝得志嬉皮笑脸,“将军若让我做您妹婿,倒插门儿就更不用搬走了。”
裴君一脚便踹过去,笑骂“美得你,我妹妹才十六,你一个大老粗,没门儿。”
郝得志嘿嘿笑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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