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笔，正在勾线。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随着下课铃声打响，班里的其他同学渐渐离去，最后，教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时柠看了眼空荡荡的教室。
忽而想起老王让她在这画到九点再走，瞬间就悲痛万分，情绪涌上心头。
时柠转过脸，看了眼一旁写卷子的江知衍。
“我好难过。”
江知衍笔尖一顿：“？”
少年侧过眸子，视线停在了时柠身上，片刻。
“我想回家。”她手里的笔被捏的很紧，处处充满着悔恨。
时柠靠在椅子上，看天花板：“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在早自习画画的。”
江知衍：“……”
时柠：“你好平静。”
她沉思了片刻，冒出了个想法：“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时柠接着控诉他：“比如现在，你的冷漠让我更难过了，你却丝毫没有察觉。”
“非得让我泪流满面，你才能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吗？”
“……”
说完。
江知衍还是沉默状态。
时柠端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
她又紧接着开口：“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我已经让你无语了吗？”
闻言。
江知衍眼眸轻抬，轻嗤了一声。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时柠：“？”
她突然反应过来，道歉的非常果断，但是没有诚意：“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件事。”
而后，时柠低着头，接着开始画画。
看样子也是不打算听他说了。
江知衍：“……”
―
接下来的时间，时柠本来是想浑水摸鱼到九点，直接收拾东西回家的。
没想到老王居然也没走，没多久就来了教室，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监督着她画。
最后，时柠只能含泪，接着认真干活。
一直到距离九点还有几分钟的时候，老王才起身离开教室。
走之前，还特地交代了一句，让这两人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江知衍在走廊上等着。
时柠收拾完了书本以后，背着书包出了教室的门。
时柠跟在了江知衍的身后，一起下楼到了教学楼大厅，随后一起离开学校。
外面的天早已黑透。
惨白色的路灯隔着一段地面才有一个，照着漆黑的四周，有些昏暗。
路上人烟稀少，只有她跟江知衍在走着。
从学校到商铺街还有一段路，而这里就挺黑的，过了晚自习放学的点更是没人了。
路旁边的拐角处，放了个垃圾桶，旁边蹲了个人在那。那人手上夹着烟，火星点点，烟灰落了一地。
听到了有人过来的动静，那人抬起头。
时柠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之前晚上放学时，陈汐月带她走小巷，遇到的那个黄毛。
自从上次让她俩跑出去，黄毛就一直不甘心。
他在那条巷子蹲了很久都没等到人，想去陈汐月家问问，才知道她家被人砸了，早就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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