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到这些天里倒春寒的凛冽。试问,东宫中除了太子妃之外,又有谁会如此体贴呢?
太子谢允的手伸到了半空中,谁知那宫女见状,连连退后几步,慌忙跪倒在地,声音哆嗦道,“回太子殿下,这小袖炉是……是候府的嫡小姐嘱托奴婢送来的,说是特意给晋王殿下的。”
瞬间,气氛有些尴尬,小宫女见他二人皆未发话,更是吓得不敢吭声,只是低着头。
谢允有些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笑得颇为艰难,收回手抱嘴轻咳了两声,“知道了,你去告诉太子妃,叫她不用送了,本宫不冷!”
最后两个字,太子刻意抬高了些,像是有些赌气,好在这宫女极其聪明,三言两语便知晓了他弦外之音,赶忙作了答,又眼巴巴盼着谢珩将小袖炉收下。
待谢珩伸手取走,小宫女便急急忙忙离去了。他将袖炉递到了太子面前,嘴角露出了一丝不经意的喜悦,“皇兄,可别小看这倒春寒,若是身子骨羸弱的,着了凉,怕是又要活受罪……”
太子心中郁闷,才说了什么,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送了什么小袖炉过来,结结实实地被堵上了嘴,着实可气。
可说句明理的话,那苏木槿又不在身旁,哪里能够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当然是天赐良机,无可奈何了。
想到此处,太子抬手朝那小袖炉伸了过去,谢珩眼疾手快,迅速收了回来,窝进了穿大的袖子之中,脸上是耐人寻味的笑容。
太子瞧不惯太这副模样,气得甩袖,冷哼一声,“小家子气!看在你有伤在身的份上,暂且饶了你!”
宫女前脚才走,他二人也刚斗完气,哪想永庆帝却如幽灵一般突然闪现在身后,慢悠悠道,“在聊什么呢?”
两兄弟皆被吓得身躯一震,回过头来,行了礼,又听太子谢允起先说道,“回父皇的话,今日是皇祖母特设的海棠花宴,自然是聊些与花有关的。”
永庆帝将两兄弟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目光停留在谢珩手中的小袖炉上,意味深长道,“是吗?殊不知,花与人,谁更美?”
此言一出,惊得太子谢允险些笑出声来,好容易憋住了,脸却红了大半。一旁的谢珩也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他知晓父皇心中有气,这话分明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太子,你去前头接待那些波斯国的使臣们,朕有些话,想单独和你九弟说。”永庆帝说着又从谢珩的手里拿过小袖炉,揣在怀里。
“是,儿臣告退。”太子行了礼,缓步离开。
永庆帝的肃寂目光从谢珩的身上缓缓收了回来,端起小袖炉,仔细端阳了一番,饶有兴致道,“这袖炉小巧精致,倒不像是宫里的东西……”
谢珩开口答道,“回父皇的话,此物是候府嫡亲小姐的。”
这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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