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来来回回了两分钟之后，见她要咳嗽，连忙将她的身体反转过来，用力拍背。
“噗，咳咳咳！”
憋住的水全部都被吐了出来。
司夏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虚弱不已。
战玖宴一张脸漆黑，一把扶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脸，“司夏，醒了？”
司夏恍惚的回过神，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战玖宴的脸。
刚刚男人冷血无情的话，回响在耳边。
她被撞了头，又呛了水，难受的要命的时候，战玖宴的手还在她脸上拍着。
轻轻的力度，就足够让她委屈爆棚。
“呜呜呜！”
司夏嘴巴一撇，就哭了起来。
声音还不小。
见她还有力气哭，战玖宴知道她应该是没事了。
悬着的一颗心重新落回到了肚子里。
他抬头，悬崖在一百多米开外的地方，可因为林子太深，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亮光，他没办法确定陆然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找过来。
“别哭了。”战玖宴看着她，“留点体力，还不知道救援队什么时候过来！”
“就要哭。”司夏虚弱的哼了一声，带着一点故意跟他唱反调的情绪。
战玖宴在冷水里面泡着，小腿本来就疼的厉害。
再加上刚刚摔下来的时候，他全力护着司夏。
司夏没有受伤，他却全身多处擦伤。
而且，从左手肿胀的程度能够推测出来，多半是骨折了。
之前因为担心司夏的安危，他没顾得上疼。
这会儿紧绷的神经一松弛下来，痛感就铺天盖地而来。
“别哭了。”他一疼，声音也没有温柔。
司夏却认为他在凶自己，眼泪落的更凶了，“我哭你也要管？我被扔下来，你又来找我做什么？看到我大难不死，你不高兴是吗？我刚刚差点淹死了，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凶我——你去找你的陆雪妍，我没办法跟她相提并论，我也不需要你救，你看不惯我，再给我扔回水里去好了！呜呜呜——”
说着，她还朝着他伸过来的手臂推了一把。
“唔哼！”
骨折的地方被推了一下，战玖宴疼的闷哼一声，额头上冒出冷汗。
司夏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你干嘛啊！我没用多少力气，你别装啊！”
战玖宴全身都疼，恨不得捏死这个笨女人。
他咬牙切齿，“我……没装，我可能骨折了。”
“骨折？”司夏惊了一跳，连忙凑上去仔细一看。
这才发现战玖宴全身都是伤，身上也是湿漉漉的，左手手臂高高的肿了起来。
恍惚之间，她好像想起自己挂在悬崖上的时候，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难道——
战玖宴是跟着她一起跳下来的？
司夏脑袋一片浆糊。
他刚刚面对绑匪的时候，明明说自己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
可为什么，下一秒，他就陪着她跳了下来？
他不要命了吗？
“玖爷，我……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我能帮你什么吗？”
战玖宴正准备说她手无缚鸡之力，能帮什么忙的时候。
突然反应了过来。
刚刚在深水潭里面，他的小腿好像动了。
而且，爬上岸的时候，小腿好像也借了力道。
他不敢置信的动了动小腿。
虽然动作很慢，很僵硬，在一阵尖锐的刺痛之中，小腿竟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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