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老乔的反应很激动，唾沫星子飞溅。
“你的形容非常客观，也符合实际，但是……”我一本正经地说：“能利用敌人克制另一个敌人，这个险值得冒。”
男孩想了想，说：“如果只有我自己，我宁可死在这，也不想去招惹新人类联盟的家伙，不过，现在有你们，我愿意冒这个险。”
说完，他又有那么点不自然地说：“我欠你两条命。”
这话明显是冲我说的，虽然他的眼睛没有看我，或许是觉得这件事说出来很难为情。
他杀过我一次，又被我救了一次，可不是欠我两条命么。
只是我救他，和留他一命都不是因为善良，我不希望他误会什么，凡事提前讲明白，总好过中途或过后翻脸。
“小子，我救你可没按什么好心，要不是想从你嘴里问出线索，你早就被我杀了。”
“大姐，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人心险恶我见得多了，和你这样明里捅刀的合作，可比跟暗箭伤人的家伙为伍强。”
这个话题似乎勾起了他的某段回忆，他叹了口气，“有很多人伪装成朋友、同伴接近我们，有点良知的只是抢食物，有的畜牲是想把我们当食物，开始我还傻傻地相信他们，要是没有婉姨护着我，我早变糖醋小排了。”
老乔瞪了他一眼，说：“你不也害过不少人么，我们肯定不是死亡乐园的第一波游客。”
男孩没有解释，他沉默下来，其实从他和女人态度我大致能猜出他的想法。
那个女人是他的全部，是他仅剩的家人和爱人，也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但男孩不甘做别人的傀儡，他一直想逃走，可女人不愿意，她觉得做傀儡很好，或许者说，她连抗争的勇气都没有。
男孩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他不能死、也不能逃，每天活在煎熬当中。
所以他才会向我们求救，哪怕他对我们一无所知，他一定是忍到极限了。
“好啦老乔，你还虐杀过不少丧尸呢，我这只丧尸说什么没有？”
“我、我那是为了研究，为了造福人类。”老乔争辩道。
“丧尸们可不这么想，小心它们找你报仇。”我并不是故意吓他，因为知道事世难料，所以凡是做过的事情，无论对错，我都已经准备好接受它们带来的结果。
古昱向男孩要来地图，标出小岛的位置，又测定好去台省的路线和方向。
汤姆从守卫身上搜过几把枪，岛上有快艇，路线确定后，我们便驾船离岛。
“我叫腾锐，你们呢？”男孩一边驾驶着快艇，一边做着自我介绍。
“原来你真是未成年，那咱们是不是违反海上交通法了。”我看他操作挺熟练的，一点看不出是新手的样子。
“我十二岁就跟我爸学开船，嘿，现在还有法律吗？”腾锐撇撇嘴。
“我叫桑柔，他是古昱。”我搂住古昱的肩膀，把脸贴到他耳边。
“难怪他想打死我。”腾锐看我和古昱这么亲昵，飞快地嘀咕了一句。
老乔瞪大眼睛看着我：“你不是叫雷锋吗？”
汤姆适时开口：“你好，我叫汤姆，他是乔尔·克莱顿，大家都叫他老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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