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渡我(勾了你魂儿的那女妖精...)_鹅子,等妈妈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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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了男朋友。

  嗯,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保持下去吧。从退学以后,她总是担心我会自闭抑郁什么的,我觉得还好,但是她不放心。

  这就是母爱吧,真伟大。

  我也要像妈妈爱我一样,好好爱我的宝贝鹅子!

  宝贝鹅子!新年快乐!

  那我今年的新年愿望,就是宝贝鹅子在未来的一年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心想事成!

  妈妈永远爱你!!

  ……

  骆修的指腹慢慢划过,最后停在这页纸的底端。

  修剪圆润的指甲前,“永远”两个娟秀的黑色小字细细地勾在纸面上。

  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等着看吧――】

  透过窗的大片的阳光下,背过身的女孩转回来,朝他笃信地笑。

  【我答应骆修先生的永远,一个都不会忘。】

  骆修眼帘一垂,细密的睫毛扫下去,在眼睑下拓出淡淡的影。

  他从不信任何人,更不信永远。

  在他看来,言语只是掩饰人心的文字游戏。真实从不需要通过言语表达,只有谎言和欺骗才需要。

  也只有愚者,才会被那些包裹着温柔外壳而在暗里藏起苟且目的的话术所蒙蔽,就像过路的旅人被路边的芳香吸引,去触碰娇艳的花朵却忽略了花瓣下黑色的荆棘,最后倒进剧毒的花丛、在虚假的梦里死去。

  这样的愚人骆修看见过太多,他懒于提醒,更有甚时实在无趣,他还会帮那些带毒的花多加一把推力。

  总归一“死”,对很多人来说,死在梦里说不定比死在真实里更幸运。

  骆修只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在一丛花前驻足。

  和那些人不同,他明明看到在阳光下藏在花瓣间闪着狰狞寒光的毒刺,但他好像就是无法克制……

  他无法克制朝她伸过手去。

  骆修无意识地在本子页侧上轻轻拂过,掀起一页,横撇过去时,划过的指腹上擦起灼烫――

  咝。

  纸页摩擦起轻响,指腹上传回的痛觉也拉回了骆修的理智。

  他垂眸,翻过手。

  食指尖端,一线白痕间正往外渗出殷红的血迹。

  骆修眼神里半点波澜不见,他不在意地抬回视线,从桌旁抽出张纸巾。还未压回时,休息室的门把手被人从外面突然压下,推开。

  一身薄款米色风衣的女人站在门外。

  “骆修,你果然在这儿。”卓亦萱定睛看清,露出愉悦的神情。

  “……”

  骆修没说话,垂回眼去。

  “我好不容易才在你生日前赶回剧组来了,而且我可是扔下一个颁奖典礼回来的!”

  啪嗒啪嗒的高跟鞋声后,卓亦萱已经走到沙发前,她停在骆修屈起的长腿旁边,半弯下腰来。

  风衣下带起香风,薄款t恤的领口半宽松地垂着,漂亮的锁骨和事业线若隐若现。

  卓亦萱妩媚地笑:“我知道错了嘛,之前是我缠你缠得太紧,以后不会了,你想我怎么做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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