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下，幽香身披血衣，整个人都显露着一种诡异的癫狂。
猩红的眼眸中，不含丝毫感情色彩，有的只是彻骨的冰冷杀意。
“呐…我亲爱的犬神大人，看了这些之后，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心……痛吗？”
手中的荆棘藤蔓忽然好似蟒蛇一般开始扭曲。
幽香轻轻的一抖，便使得荆棘又分化出了数十条刺向斗牙全身。
她在报复，在发泄，在折磨，所以攻击的地方都不是要害。
某人也不曾躲避，而是站在原地，任由那些荆棘刺入身体。
伴随着一阵噗嗤声，鲜血飞溅，某人保持着沉默……
此时斗牙的眼神，就宛如一潭死水。
常言道；哀大莫过于心死，心死莫过于一笑。
斗牙想利用肉体的痛苦来掐断自己内心此刻所遭受的煎熬与迷惘。
他感觉自己现在整个人，包括灵魂和意识，都快要被撕裂了！
一边是在温柔呼唤着他要冷静下来的光明。
一边是诱惑鼓励他放弃一切拥抱杀戮的黑暗。
脑海中，两极在疯狂反转，不停碰撞撕扯。
眼下正处于善恶交织的混沌边界，站在了一条岔道路口上的斗牙，失去了对自我的判断。
“幽香……我真的，做错了吗？”
找不到让心灵前进的正确方向，他缓缓的开口，近乎祈求的方式，寻求着那个答案。
冷风吹动了幽香的额前刘海，红色的发丝柔顺的轻微摆动。
而那双隐藏在刘海阴影里的红眸。
忽然充满了不可名状的巨大恶意……
悄然间，那两瓣红唇的开合。
就如同口中藏着剧毒的蛇吻一般。
狠狠的，不留余地的，啃咬在了某人的心脏上。
然后……注入毒素！
“嘻嘻，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犬神大人……”
“这不就是你亲手造成的结果吗！”
“怎么了？——心痛了？难过了？后悔了？绝望了？”
“哈哈哈哈……现在才想这些，都已经，太晚了……”
抑扬顿挫的讥讽与嘲笑，情绪的时而高涨，时而跌落。
在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幽香的嘴咧开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是的，我亲爱的犬神大人，这一切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是你抛弃了大家，是你撒谎了欺骗了大家，是你没有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出现保护大家……”
“所以——这里的全部，都是你‘亲手’造成的！”
滴答！
滴答！
滴答！
鲜血从荆棘上缓缓滴落。
不知不觉中，在斗牙的脚下，赫然已经汇聚出了一个小血泊。
在月光的照耀下，某人低着头，表情呆滞的看着血泊里倒映着的那张扭曲的脸孔。
那不是他，他的脸不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血泊里的那张脸那分明是……
——修罗！！
骤然！
斗牙背上的丛云牙铮的一声挣脱了剑鞘的封印。
鞘灵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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