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
白玉一凛,李兰泽继续四平八稳道:“先前在拥月殿后偶遇追讨贼人的天权堂主,刀是天权堂主所赐,以备我二人防身。”
领头人点头,正要走,又突然一顿足。
“你这嗓子……”领头人困惑。
李兰泽以手掩唇,低头咳嗽,再抬眸时,一双粲然凤眸微微泛红,被金辉一照,竟有种水波潋滟的慑人美感。
领头人一呆。
李兰泽造作地道:“近日偶然风寒,故而……令堂主见笑了。”
“无妨无妨,”领头人摆手,又把面前这双眉目细细看过,到底按捺不住,伸出魔爪,在其肩上一握,“既然身体不适,便赶紧回屋去,这儿有哥哥们护着。”
“……”李兰泽垂眸微笑,“多谢堂主体恤。”
领头人喜上眉梢,大手顺势往下一滑,一摸。
边上白玉:“!!!”
“哥哥去啦。”领头人摩挲着指间残余的缱绻温度,恋恋不舍地去了。
白玉忙上前来,替李兰泽揩去肩头、臂膀留下的痕迹。
抬头,果然撞上他一双阴沉沉的眸子,分明在问:那是哪个分堂的傻子?
白玉低声答:“开阳堂的。”
又补充:“就是在望日客栈跟咱们大打出手的那个。”
李兰泽:“……”
白玉后怕地戳戳他平而硬的胸膛:“还好他没留意这儿!”
李兰泽撇开眼:“…………”
前后两拨人相继被诓散去,一条长巷赫然空空荡荡的,仅余寥落树叶随风簌动。两人环目四顾,平静下来,李兰泽回味着刚刚开阳的反应,推测道:“今日潜入殿中的人,恐怕不止我们。”
白玉意外,将前后细节研究一遍后,幡然醒悟。
因天玑告密,乐迩必然早为抓捕他们布下层层埋伏,即便天权一时不敌,也不至于突然间警钟大作,惊动内外。
除非——
殿中确乎有其他变数。
如此,也正好解释了为何天权没能第一时间追捕上来。
白玉蹙眉:“六门的人?”
李兰泽沉吟片刻,坦然道:“我的确给江盟主传信,告知今日乐迩会离殿去镜花水月赴宴一事,但并不建议他今日率人进攻。”
白玉默然。
其实,并非没有想过他会暗中和江寻云等人联络,只是,突然间听得事实,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大抵是因为,他到底还是隐瞒了自己的缘故?
白玉张口,道:“为何不建议今日进攻?”
李兰泽欲言又止,举步往前而去,静了一会儿,方道:“乐迩行事阴险诡谲,很可能利用所俘家眷胁迫六门掌门,不先把被困的家眷救出,任何进攻都是猢狲入袋,暴虎冯河。”
白玉眸色渐沉,道:“所以,你来灵山,并不单只为夺剑。”
更是为潜入殿中,救出被俘虏的六门家眷,甚至于,还有那个匡义盟。
白玉眼眶一涩,心中感受愈发复杂。
李兰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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