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冻僵了。如果大表哥有闲钱的,我们再雇一辆马车吧,大冬天赶路不冷,你备了酒,自然还得备干粮果……”
陈冰河摸了摸不太鼓钱袋,头疼道:“大妹妹,我钱就只够买点劣质酒,过过酒瘾,你这么多要求,大表哥可办不到。”女人就是麻烦。
沈琉璃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颇为委屈:“你都有钱买酒……就当借你,不行吗?”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陈冰河抚了抚额,“这样吧,你伤未好全,好生歇着。大表哥进城时买个手炉,雇辆马车赶路,其余,甭想,没钱。”
沈琉璃咕哝:“果然混得惨!”
陈冰河:“……”
就算混得惨,那也是有原因。
柳州城戒备比前几日更严,当地官府以柳州为中心,方圆百里挨家挨户的搜查,闹得鸡犬不宁,百姓怨声载道。不止严查所有妙龄女郎,对于三十岁上下男人亦是严加排查。
要抓捕男人据说是个江洋大盗,杀人越活,犯下累累罪行。
陈冰河站在通缉画像旁边,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被通缉男人不就是自己吗?
画像男人所穿衣服,正是他那日的装束。
“我勒个奶奶的,本大爷有三十岁?瞎了狗眼!”他明明才十四岁,好吧?
娘,居然还给他安了个江洋大盗罪名?
陈冰河仔细一想,便明白可能是顾忌沈琉璃名声,也可能是为了傅之曜免带‘绿帽’,这沈琉璃毕竟算是他娶过女人,举国通缉她与一个男人,岂不是等同于昭告天下……
幸亏救下沈琉璃那天,自己跑得够快,天香楼的人都没来得及看清他长相。
买酒路上,陈冰河偷摸了一把剃头匠刀,将胡子刮了,又去了成衣铺一趟,出来俨然是一位风度翩翩年轻郎君,同那画上通缉犯无一处相似。
不经意瞥见空空如也天香楼,陈冰河拧眉,停下脚步:“咦,这天香楼……”
一路人叹息道:“老鸨死了,那些逼良为娼的龟奴也死了,名噪一时的天香楼被官府解散,这不正通缉着凶手吗?”
陈冰河奇怪道:“凶手?什么凶手?”
“就那江洋大盗,据说是他带人杀。”
陈冰河面色僵了僵,顿如风中凌乱。
你勒奶奶!
寒冽的冬风像刀一样刮在脸上,冰凉刺骨。
沈琉璃坐在牛车上,带着厚厚帽子,捂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可依旧能感觉到冷风刮在脸上刺疼感,双手抱着小小的手炉,被寒风吹得差点冻成狗。
她忿忿不平地瞪着对面的男人,头戴毡帽,锦衣华服,穿得人模狗样,又看了看无法挡风牛车,冷冷道:“大表哥,这就是你雇马车?”
有钱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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