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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那一点朱红，清澈的眼神好像波光一闪仿佛碎了地的琉璃，眉目如画，水波荡漾，一丝迷离般的雾气迷腾在瑶光上神的眼前，那是泪。
她想起了与墨渊征战的日子，她也想起为了不与墨渊生疏，将她的瑾虞宫搬到昆仑虚，也想起了因为爱慕墨渊，师父竖亥的劝阻，但她还是义无反顾。
即便是墨渊如今对她已无情谊，也无那同袍之情，她也无缘无悔。
“杀了我吧。”瑶光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她虽不知陆霖刚刚那言语，但也无怨，她没有怨恨陆霖，这是她咎由自取。
“你让我杀了你我就杀了你？”陆霖轻笑一声，如果瑶光上神叫他杀他就杀，那不会是太好笑了一分。
“你不杀我？”陆霖的语气让瑶光上神睁开了眼睛，深深的看着陆霖，她曾对陆霖起了杀心，她不信陆霖对她没有杀心。
“我现在不杀你，等下让你看看墨渊的反应怎么样？让你死而无憾。”陆霖觉得自己也算是心善，在杀别人之前还让别人知道她那份情意到底对不对。
“你……”而陆霖自诩心善却让瑶光上神看起来更像恶魔一般，但这时间，她确实突然想要知道墨渊看着自己被杀到底是什么反应，她想要知道她在墨渊心中的地位。
天族自诩神族，高傲冷若，视凡人生命如无物，这也是陆霖不喜天族的一个因素。
自欺欺人，骄傲自大，视生命如草芥，这便是现在的天族。
那群受凡人朝拜的神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种族，如果让那些凡人知晓，那该有如何感受。
信仰崩塌消亡也莫过如此吧。
如果陆霖猜得不错，现在正处于上古时期，神魔翼三族交战的时期，而更久远便是荒古时期，也可以称作洪荒时期。
“怎么，临死前不想要知道墨渊对你的态度吗？”陆霖淡淡的询问道。
两人之间的对话一点都不像是两个有着生死之仇的人说出来的，现在的陆霖与瑶光之间就像是好友一般。
“好。”瑶光上神点点头，早已视死如归的她，已经无所谓死去的时间了。
一同征战四海八荒的瑶光上神应该算的上温婉之人，虽然在战时的瑶光是那么的“女汉子”，但这也是瑶光上神魅力所在。
在陆霖的感知里，那墨渊已经往苍梧之巅赶来，所以他现在才不杀这瑶光上神。
瑶光上神早已放弃抵抗，最强的一击都无法让眼前这人受损，那她几乎是没有希望与陆霖争斗。
死亡并不痛苦，知道自己会死从而去等待死亡是最痛苦的，但对瑶光上神来说，等待那“结果”，才是最过痛苦的。
她虽无憾，却想知晓自己在那墨渊心中的地位。
“我与墨渊已经一同征战四海八荒数万年，如今却淡漠如陌生人。”瑶光上神淡淡的说道。
陆霖背过身，看着那远方星星闪闪，还有那充满月华的云雾，等待这墨渊的到来。
“早知道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却要义无反顾的去。”
“飞蛾扑火，只为那点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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