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嘴角一抽。
问道：“父皇，您找儿臣，只是为了这事？”
煊晋帝：“不然呢？”
之前自己时而不时地让人盯着儿子，儿子一直都是没什么意见的，但是今天忽然把人赶走了，他能不起疑心吗？
令狐悦忽然问道：“父皇，您这些年动不动就派人在儿臣身边……儿臣知晓，最近您这么做，您是想知道，儿臣的心上人是谁。但是从前，您是想着，若是母后思念儿臣了，回来找儿臣，您就有机会再见到她了吧？”
煊晋帝脸色一僵。
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作为父亲，竟然盯着儿子，是为了逮住儿子他娘，确实是有些尴尬，但他也知道骗不过儿子，于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是这样。”
令狐悦又问道：“儿臣能不能问您，当年娶母后，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国家和政局考虑，还是因为之前就对母后有意，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煊晋帝威严的眸子里头，当即就掠过一丝慌乱和心虚，支吾着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着父皇的模样，玄王殿下就已经知晓了，恐怕母后所言非虚，父皇当初的确就是因着那个可笑的原因，才迎娶母后的。
玄王殿下便也开始故弄玄虚，说道：“儿臣只是不明白，父皇您对母后那么好，母后却还是选择离开您，而且她在宫中，一直都不快活，甚至脸上都没有过几次真心的笑容。
这是不是因为，母后知道了一点不该知道的事情，或者是父皇做过什么对不起母后的事情。”
煊晋帝如遭雷击。
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你是说……”
当年给爱妻喝了假药，这事儿的确是自己对不起对方，但是后头自己跟她说，自己必须要有嫡皇子，堵住宗室之人的口，爱妻虽然是很不满意，但是到底没有再多说。
现在想了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妻忽然开始，对自己的态度非常差……
但是，自己没跟对方说过不该说的啊，他甚至敢说，就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小义子，都不知晓自己当初迎娶爱妻，是抱着什么心思，他真的谁都没说过。
于是他笃定地道：“你母后不会知道什么的！朕对谁都没说不该说的，除非朕哪天说梦话了，等……等等……”
煊晋帝忽然傻住了。
他确实还真的想起来，有一天早上，自己醒来之后，就发现爱妻看自己的眼神很不一样，那之后一直都是看见自己就冷笑，他还寻思着，对方是不是还是对怀孕的事情不满。
加上他一直知晓，对方想离开皇宫回到江湖闯荡，不喜欢被皇后之位束缚，也不喜欢自己后宫的那些女人，所以根本没有多心。难道，他真的是那天，说过梦话不成？
令狐悦：“……”
哦，破案了，确定了，连梦话都是真的！
煊晋帝狐疑地看着儿子，问道：“你为何忽然跟朕说这些？”
玄王殿下道：“儿臣就是随口一提，希望您没事的时候，也回忆一下你们当年的事儿。万一哪天母后回来了，您也知道怎么认错，怎么哄人！”
他可不是一点都不为父皇想啊，至少现在他就已经开始提点父皇了，如果一直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那怎么哄回媳妇呢？
煊晋帝听完，说道：“你说得也对，朕也多反省反省自己！”
小义子：“……”
多反省反省？瞧瞧，这是一个一国之君，该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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