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啊啊……轻点……”
“该!以后记住了!见大太太的时候听训就是了!再还嘴就活该挨打,爷也懒得管你!”薛容礼数落她。
春露心疼薛容礼弄疼了殷绮梅,壮着胆子轻轻吹吹涂好的一面脸。
被小丫头一吹,药性挥发,火辣辣的疼瞬间没了一多半儿,殷绮梅好受多了。
“热水来了。”尔蓝端来一小瓷盆热水,春露用棉帕浸湿,拧干,上前:“大爷,姨奶奶的眼睛肿了,热敷去肿快些。”
说罢,细细的给殷绮梅敷好。
薛容礼已经给殷绮梅涂完药膏,雁双雁书奉上帕子,他擦了擦手,戴上扳指。
薛容礼像是没看见麝桂和绿婵的模样似的,状似随常询问:“你俩病的不轻,今儿当值完,明儿叫个好大夫来瞧瞧病,再好好歇歇,不能落下病根儿,待好了,再近前伺候。”
麝桂和绿婵低低福了福,垂头,颤音:“是。”
“啪嗒——”绿婵那老大的泪珠已经砸在地砖上晕开,殷绮梅摘下眼睛盖着的热帕子,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也难受了。
绿婵再也忍不住,跪着哭腔道:“奴婢身子不适,不在大爷面前碍眼了。”
说完提着裙子哭着起身跑出去了。
她跑出去的瞬间,殷绮梅一下子看见她裹着的三寸金莲,瞬间背脊恶寒一片。
薛容礼像是把绿婵当做空气似的,无知无觉。
银翘虽然看的痛快,却也唇亡齿寒,少不得提醒道:“大爷,大太太那边送来的菀莺儿,不知何时侍寝呢。”
薛容礼懒懒的把玩茶盏盖子,问:“麝桂,你安排她住哪儿了?”
麝桂磕头后,缓缓道:“小中庭院儿的正屋,毕竟是大太太的人,媚荷的事儿怕大太太有计较……奴婢想那屋子大,开成两间,也叫银翘姑娘一同住进去。”
薛容礼点头:“你做的不错,院里琐事繁多,你今夜歇一晚,明儿继续管事。”
麝桂感激的抬头看向薛容礼,呜咽再次磕头:“是。”
薛容礼手指轻轻敲击矮几,瞥了一眼跟个受气包儿似的殷绮梅,想她伤痛也不适侍寝,且母亲的心意和脸面,为了孝道快受用了吧:“红月,今儿晚上就菀莺儿侍寝吧。”
红月悄悄看殷绮梅一眼,福了福:“是,奴婢叫菀莺儿姑娘准备着。”
她应声出去了。
薛容礼捏捏殷绮梅的手:“今儿个晚上你好好养养,明儿爷带你回你娘家看看,回来再带你去给祖母磕头请安。”
“……”殷绮梅除了点头,实在是没啥心劲儿演戏了,她真的很心累,很想躺平要杀要剐随便薛容礼算了。
薛容礼见她还是那副不冷不热耍脾气的样子,心下不满,他最厌烦贪得无厌,得陇望蜀的女人。
春露是个机灵的,看殷绮梅神色不对,薛容礼要不满,忙道:“谢谢大爷体恤姨奶奶,姨奶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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