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你”
白沐瑾一愣。
“为了我……？”
他转头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钟离玖渊，想问他要一个答案，可白沐瑾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为他斩了山妖一条手臂，与山妖结下仇恨？
可八年前他们明明不认识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钟离玖渊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妖怪骗人也得先打好草稿吧。
可看山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钟离玖渊也没有否认，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白沐瑾的脑子是乱的，仅直是一团浆糊。
如果山妖所言不假，那有一点可以确定，钟离玖渊在八年前见过自己，可是自己对他压根没有任何见过面的记忆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妖的话还未说完，他继续道：“当年我伤了你一条手臂，那伤得好几个月才养好吧，毕竟我当时下手挺重的”
说到这里，山妖脸色陡转阴郁：“也正是因为这个，钟离玖渊才断了我一条手臂，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我每天都想着如何报这断臂之仇，多方打听才得知他是妖王遗失人界的侄子，已被带回了妖界”
“因为那讨厌的天地结界，我无法去往妖界杀了他，只能在人界等，因为我知道你这个小道士还在人界，他迟早会回来找你”
“我等了八年，在几个月前得知钟离玖渊离开妖界，当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去找你，于是我让病魔大面积散播瘟疫，引你们上钩，今日终于把你们给引来了！”
听到这里，白沐瑾脸色一变！
四处散播瘟疫，害那么多无辜之人都失去了宝贵的生命，竟然是……为了引仇人上钩？
疯了，一定是疯了，竟然不惜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当诱饵。
山妖见他神色怪异，忽然咧嘴恶劣一笑：“怎么？他这么帮你，你都不记得了？那我们的隐华君心里得多伤心啊。是吧，殿下？”
说着，山妖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向脸色阴沉如水的钟离玖渊。
“我……”白沐瑾有些头疼，脑海中不断有模糊的影子闪过，可不待他看清楚那些是什么，那些影子就消失了。
如果想弄清楚一切，最重要的突破点只有一个人。
白沐瑾捂着混乱不堪的脑袋看向钟离玖渊，他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很显然钟离玖渊知道一切，可他不想说。
阿离……
你到底……
瞒了我什么？
白沐瑾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他求救般伸出手在空中一顿乱抓，然后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握了住：“哥哥”
山妖趁两人松懈的时候突然发动了攻击，操控着漫天藤影席卷而来。
钟离玖渊一手护着头脑混乱的白沐瑾，一手以灵力抵挡藤蔓。
他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怀里眉头紧皱的白沐瑾，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或许，他不该瞒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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