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她说,到了敦煌,再看吧……我真怕自己保护不好她。”
“你不是说,此行还要去昆仑探访西王母吗?没有班姑娘望气,只怕……”
“这种事近期急不来,那《穆天子西狩图》,我几乎拼完了,可还是找不到进路……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拼错了。怎么?老齐也对西王母神国感兴趣?”
“其实,我随你西来,就是想找我墨家的源头。家师生前就想来一探西域,因为他觉得,墨祖可能是天竺人。”
“还有这样的事?”班超奇道,“墨子?天竺人?”
“昨日,我与法兰先生聊了一个晚上,甚是畅快。他向我介绍了许多天竺的沙门流派,让我醍醐灌顶。”
“跟他还能聊得畅快?”班超更是吃惊,他觉得法兰说话向来玄虚跳跃,让人气闷,“是因为都是光头,才心通意合吗?”
班超的打趣,对齐欢往往无效。齐欢只是愣愣地看着班超说:“有朝一日,我定要去天竺。”
“哦。”
“所以这次,我想请班头答应,我也同去护送两位比丘去敦煌。机会难得,我想多请教一些天竺各派的事,法兰先生好像无所不通……我也正好跟他学点天竺语。”
“那练兵的事……”
“这期间,我教了黎弇不少阵法,也造了些守城的器械,训练他们如何使用。
后面的练兵交与黎弇就够了,我的四个徒弟也留下,帮他继续督造器械。再说,去完敦煌我不还得跟你回来?”
“这里只留下风廉这孩子?”
“还有剑侍兄弟们呢,他们虽然奉风廉为主,但其实都很沉稳。黎弇毕竟是我墨家的人,最是可信。”
班超道:“我当然信他们,只是担心这样丢下风廉,得惹这孩子老大不高兴吧?偏这疏勒王庭得有高手镇着,龟兹蠢蠢欲动,你要不在,他更得守着。”
“你是他师兄,他最听你的。”
“你见过他叫我师兄吗?”班超拍额苦笑。
风廉的确很不高兴。
他在生自己的气。
疏勒王宫的北处,是一座像纪念碑一样的高塔,塔尖的穹顶上,呆坐着少年风廉。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王宫,九剑侍已经伏在那些院落的各处。若有异动,风廉会像鹰隼一般,从高处挟着剑光刺下。这段日子的确有几次刺客潜入,但并没有轮到风廉出手,就被剑侍解决了。
风廉依旧抱着他的剑,风吹起了结髻的发带,也撩动了剑柄上那串银链,上面有三枚极小的铃球,发出极细的铃声。
风廉以为此生最爱的就是这把剑。
风廉至今还记得,剑夫子将剑传给他的时候说:“这把剑,安慰过历史。”
这是春秋时,剑家前辈要离的剑。夫子说过这剑的故事。
要离,可能是最伟大的刺客了。所以刺行现在都奉要离为祖师。但要离是个孱弱瘦小的侏儒,就像秋天枯干的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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