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之后，就乖乖的坐在那，也不说话，也不笑。
“珠珠，你怪不怪祖母？”王彩娥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
居珠珠摇了摇头。
“祖母做的对，是珠珠不对。祖母，要是珠珠自己攒够了银子，能不能去学刺绣？”
看着居珠珠黑白分明的眼睛，王彩娥一阵心疼。
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弄的她都愧疚了。
“珠珠啊，凡事都不要着急。什么事都要先看看在说。”王彩娥抱着居珠珠，温柔的说道。
居珠珠愣了一下，而后抬头看着王彩娥：“祖母，你是故意的！”
王彩娥咧嘴一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这孩子还真聪明，提点一下就想到她要做的事了。
祖孙两个在屋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这一个晚上，老大那屋都没安静下来，不是居志学的吵闹声，就是居衣央的叫骂声。
王彩娥穿过来之前，还真没听过能骂一晚上都不重复的，倒是听的乐呵。
索性也把油灯点着，做出来她气的一晚上没睡的假象。
居珠珠一直坐在灯下，一针一针的绣着帕子。
王彩娥看着好奇，就凑过去问道：“珠珠，家里的帕子还不够用吗？”
辛贞夫妇他们在城里摆摊的时候，居珠珠每日都绣几个帕子去卖。
自打那日打了架，王彩娥不让他们去之后，没卖出去的那几个帕子就都放在家了。
在村里能用到帕子的地方不多，到现在还放着呢。
“这个是送给哥哥的。”居珠珠揉了揉眼睛，使劲的睁了睁。
“送给志学的？那也不用这么急，晚上做绣活，小心眼睛坏了。”
王彩娥倒是真的心疼珠珠。小孩子眼睛没成型之前，最容易近视。
“不行。要是明儿不给哥哥，哥哥该说我食言了！”居珠珠一脸坚定的摇头。
王彩娥想起来白天两人似乎说过这话，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可居珠珠的嘴严，任她怎么问都不说出来一句。
左右两个小孩子也做不了什么，王彩娥也就不问了。
翌日，天明。
王彩娥一开门，就看见老大一家子守在门口。
“娘，你起了。”居衣央笑的一脸谄媚。
王彩娥眉头一皱，转身就回了屋里。
“娘，娘你别生气啊。”居衣央一边往里跟，还一边揪着王寿乡：“都是你养的好儿子！还不快点给娘赔罪！”
“娘，我错了。”
王彩娥看着畏畏缩缩，跪在地上，一脸木然认错的王寿乡，倒是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的鸡蛋糕。
“行了，你起来吧。”王彩娥看了一眼居衣央：“你过来，不是想跟我认错，是想让志学接着去私塾吧。”
居志学一进来，就跑去跟居珠珠说话了，这会儿两人正拿着居珠珠绣的帕子看。
听着王彩娥说话，又一齐看了过来。
“娘，志学可是你大孙子。等着他考上了状元，娘你脸上也有光啊。”
居衣央说着，身板挺的直直的，似乎居志学已经当了状元，她都已经是状元娘一样了。
“我家珠珠学好了刺绣，我这个当祖母的，照样脸上有光。”王彩娥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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