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终老,也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这样平静闲适的生活只持续了六天,便被一个电话打破。
打电话来的是蓝凯,他告诉梅洛,老马被人打伤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打伤他的是锻剑跆拳道馆的两个韩国教练,打架的原因,是老马一天深夜在蓝凯的酒吧弹唱时,店里仅剩的两个已经喝了很多酒的韩国人突然站起来,指着老马大声说话。他们说的是韩语,蓝凯和老马都听不懂,但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蓝凯正准备过去劝他们离开的时候,老马平静地放下了吉他,直接抄过身边的酒瓶,向其中一个韩国人砸了过去。酒瓶没有打中韩国人,但韩国人的脚却踹中了老马。
两个韩国人对老马一顿拳打脚踢后离开了,老马被打成了重伤。蓝凯叫来了救护车,老马住院了。
挂掉电话后,梅洛直接上网买了当天最早的到北京航班的机票。老马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曾是他重生以后唯一的朋友,更是第一个陪现在这个他喝酒的朋友。他不知道那两个韩国人是谁,挑衅殴打老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只知道,如果不把这两个棒子杂碎打得让他们亲娘都认不出来,他就白活这一次。
抵达北京机场时,已经是傍晚。蓝凯亲自开车来机场接梅洛。回去的路上,梅洛没跟他说一句话。蓝凯知道,梅洛现在这种态度,是责怪他在老马挨打时,为什么不上去帮忙。但蓝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车直接开到了老马住院的医院。
“我白天来看过他了,就把那边还有事,你自己上去吧,五楼507病房。”
“好。”梅洛向他点了点头下车。
蓝凯走了。梅洛感觉得到,在蓝凯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惭愧的意思,这件事也许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自己可能是错怪了他。
“无所谓了,”梅洛摇了摇头,男人之间的误会再深,也可以一句话就解开。
梅洛走进老马的病房时,差点迎头撞上一个端着医院的洗脸盆向外走的女人。女人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上下,五官很标致,身上的衣服很华贵,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又让人感觉很淳朴,不施脂粉的脸上,皮肤也稍显粗糙一点。
“行啊老马,几天不见涨能耐了,学会打架了,还让富婆给包了。”梅洛看了一眼女人出门的背影,向躺在病床上的老马坏笑道:“咋样,还他妈能坚挺不?”
“少他妈放屁!”
老马用了很大的力气说话,但声音还是有点小,看起来脸色蜡黄,明显伤得不清。只是那副又**又贱的样子依然没变。
“伤到什么程度?不至于残废吧?”梅洛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老马床边。
“肋骨断了三根,左小腿骨裂,右手骨折了。”老马道:“用不着你的时候天天在眼跟前儿晃,到了用你的时候你又不在,靠。”
老马伸出没受伤的左手,向梅洛比了个中指。
“哎哎哎,再骂街抽你啊。”
“我都让人家打成这BI样儿了你还忍心抽我?是不是人啊?”
两个人正扯着淡,刚刚的女人倒完水回来了。
“马乐,水不太烫了,可以吃药了。”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口音略带一点西北腔。
老马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我都说多少遍了,你赶紧给我走,回家去,你在这儿我心烦,没法养病。”
这是梅洛第一次见到老马这么激动的样子,说话的时候,身子都有些抖动起来。
“我说你这是让人给打了还是让狗咬了?说话怎么跟咬人似的?”
看着女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梅洛都觉得她有点可怜,但老马这家伙却倔哼哼地把头扭向了一边。
“我不走,”女人坚定地摇了摇头:“你在哪,哪就是我家。”
请收藏:https://m.ykxs9.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