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是这……”
“那是啥？”
“我觉得我妈可能是生病了……”
“什么意思？”
“其实五一我回去的那次，就感觉我妈精神不太对。我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点钱，转眼就找不到了……我都记得她放在茶几下面的盒子里，她就是找不到。”
“这很正常吧，你不也是丢三落四的……”
“不正常，我妈对钱向来记得很清楚。反正就感觉她没以前那么精神了，变得有点糊涂，你没看她现在走路都没以前快了吗？”
“人老了，不是都这样吗？还能蹦蹦跳跳的啊，我倒没觉得她糊涂，讽刺我的时候还和以前一样……”
小月撇了撇嘴，没太在意。
因为她和范云话不投机，除非必要，平时她很少去婆婆那里，所以对范云的变化没有太多的感触。
“我跟你说真的。自从老杜走后，我妈精神就不太对，过年的时候就是睡觉，天暖了本来好些了，现在天一冷，又这样了……”
“我知道了，这叫冬季抑郁症，又称季节更替性忧郁症……”小月接过了话。
“小月，我是很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啊，我们小组最近正在做这个专题，现在的冬季，雾霾很大，很少看到蓝天阳光，所以人们很容易……”
“行了，不说了，专心开车吧……”
方远有些不高兴，他觉得小月对母亲漠不关心，甚至有些调侃的意思——眼下，他可没心情和她开玩笑。
小月看了一眼方远，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其实她并不是调侃，他们确实在做这个专题。
也许婆婆确实身体不太好，她也不是不关心，她不高兴的是，从来只要范云有任何风吹草动，方远都会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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