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放心她一个人,便留了下来。
孟二娘子什么都好,只是睡着时总时不时要翻身打呼噜,惹得她总也得不到好眠,于是便一下子睡到了晌午,醒来时她便已经不见了。
按理来说,他们习武之人觉都很轻,根本不会打什么呼噜,可孟二娘子却是个例外。
她自小便有一种毛病,一旦没吃饱,就算是只打坐呼吸,也会发出呼噜声。
沈雅彤虽有些无奈,但一想起若同她一道睡的是大兄,心中不免生了一丝幸灾乐祸。
沈平昌刚过晌午便到了,他原是坐马车过来的,可他等不及,出了城门后便改骑了马。
只是他骑术不佳,听闻半道儿险些从马上摔了下去,叫身边的小厮们好一个心惊胆战。
见自家阿耶如此狼狈得自城里赶过来,沈雅彤不免有些心虚。
城郊一行是她一步一步算计着来的,就连江玉霖何时出现何时替她解围她都有预设。
可她唯独忘了预设沈平昌的行为和心情。
大抵是她这个阿耶凡事只求低调莫出头惯了,所以她才下意识地在做事之时,只往护着他的方向想,并未想过无论前世今生,自小到大她都是被这个阿耶护着长大的。
所以刚见着他,她竟是一时有些语塞。
可这举动在沈平昌眼中,却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一时间,路上准备好的所有苛责,在见着女儿的那一霎那,竟是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红着眼近前来,细细观量了一周,确认没磕着碰着,这才放下心来。
“我彤儿受委屈了,等着,阿耶这就去教训欺负我彤儿的那些人!”
“阿耶!”沈雅彤忽而叫住他。
沈平昌猛地回身,关切道:“怎么了?”
沈雅彤鼻子一酸,指了指他一贯干净得一尘不染而今却脏污不堪的衣袖道,“阿耶衣裳脏了。”
沈平昌低头一瞧,似是才发现,连连点头,“成!等着!阿耶这就去换一件!”
自病了之后,沈平昌很少亲自来庄子,每年查账也不过是派个管事过来,稍稍查一查便罢了,所以余成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些勾当,他着实是不知的。
沈平昌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沈雅彤便在廊下煮着茶候着了。
余成等人她已经派人看着了,眼下要紧的还是庄子里的事,她必须要同阿耶说道说道。
经过昨晚一夜闹腾,刺史大人已经知晓城郊有一个盐矿,他知晓余成一伙人与那窝贼寇有关联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们必须要赶在余成连累沈家之前,商议如何解决此事。
“阿耶,余成当年为何会来城郊?”与其去猜,倒不如直接问来得更快些。
她给沈平昌倒了杯他最爱喝的梅香峰针:“可与阿娘有关?”
沈平昌气势汹汹,但看自家女儿似乎要与他长谈,便暂时歇了那份心思,径自坐了下来。
面前茶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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