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该迟到了。”
外面正飘着小雨,宰予和子贡穿戴好蓑衣后走出家门。
下着雨的曲阜街道上明显冷清了不少,除了几个急匆匆赶路的行人外,几乎看不到什么闲着没事的街溜子。
二人小步急趋,朝着学社的方向走去。
刚到学社门口,就看见孔鲤正站在门外。
他抬头闭着眼,任由清晨的冷雨打湿自己的衣襟,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宰予和子贡互视一眼,俩人一齐抬手,指着孔鲤异口同声的骂了句。
“有病。”
随后迈开步子就往学社里走。
孔鲤听了,方才还淡然脱俗的气质立马就维持不住了,他怒而喊道:“身为同学,你们就不能问问我冷不冷吗?”
宰予和子贡被他拦住去路,只得无奈的停步问道:“那你冷不冷呢?”
孔鲤把头一抬,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溅起水花。
“雨冷,但我的心,更冷。”
“渐冻症了属于是。”
“你给我起开,别耽误我们上课。”
俩人抬起胳膊作势又要往学社里闯。
孔鲤死活拦着不让他们进去,他破口大骂道:“你们就不能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子贡把斗笠一摘,无奈的叉腰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孔鲤怅然道:“这几天,父亲没有给你们上课,你知道我这几天受到了什么样的煎熬吗?”
“什么样的煎熬?”
“他又想起来你相亲失败的事情了?”
孔鲤点了点头,泣不成声道:“前天我从中庭路过,他看见我,就问我:学《诗》了吗?”
宰予道:“你不是学了吗?”
“我的确是这么回答的呀,但父亲说:既然学了,那我就出个问题考考你吧。”
子贡连忙道:“那还是别学了,夫子如果成心考人,有几个能答上来的?”
孔鲤眼含热泪:“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又改口说:没完全学会。然后父亲就骂我说:不学《诗》,怎么能算是会说话呢?”
宰予混不在乎道:“你就是被骂少了,说你一句而已,哭哭啼啼的。你学学我,脸皮放厚一点。或者你学学子贡,直接不要脸了也行。”
子贡眼睛一瞪:“子我,你骂谁呢?”
孔鲤道:“谁说我就被骂了一次?
昨天我又从中庭路过,抬头看见他坐在那里,于是赶忙加快步伐,准备趁着他没发现我溜过去。谁知道还是被他看见了。
父亲又问我:学《礼》了吗?
我说:没有。
他又骂我:不学《礼》,你怎么懂得立身做人呢?”
孔鲤悔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现在都不敢进家门,生怕那里又让他看不顺眼了,又挑我的刺。”
子贡安慰道:“你别担心,诗书礼乐一共四个,现在已经用掉两个了,所以夫子顶多再骂你两次就没了。”
宰予把脖子一扬:“那可说不准,回头还能
请收藏:https://m.ykxs9.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