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眼角一抽，显然十分不接受这种称呼，咬着牙回：“臣不知。”/p
“那真是可惜了。”沈寂挑起唇角，“陛下这般不同寻常，天师定然是有兴趣的。”/p
玄鹤冷着脸：“穆王爷，您人在牢狱，陛下是否异常，且不劳操心，烦请王爷管好自己，您若真心系陛下，还请不要乱跑，少添些麻烦。”/p
“小黑鸟现在说话越来越刺人啦，你以前明明很可爱的。”沈寂扬着声笑说，“我怎么会乱跑给陛下添麻烦呢？不过说来，若是没了我，他能活到今日？他派你们对我这般防备，可真是，伤透弟弟的心了。”/p
他声音太大，走的并不远的迟应自然听到了沈寂的话，脚步略微一顿。/p
沈妄还在那接受地理老师眼神方面的狂轰滥炸，好不容易缓过神，刚坐下来，就听到迟应有些欲言又止：“你……有没有什么不愿意回答的问题。”/p
“……”这话听着蠢蠢的，沈妄难得被逗乐，笑着问，“你怎么原来也是个磨唧的人，问就是了。”/p
迟应顿了好几秒，终于开口：“沈寂救过你？”/p
画面互通，他看到沈妄愣了愣后笑意陡然僵住，神色骤然一冷，也跟着愣了一下。/p
果然还是不该问。/p
沈妄静默片刻，沉声问：“谁和你说的？”/p
“他自己一直挂在嘴边。”/p
“疯子的话你也信？”/p
迟应无言以对：“确实。”/p
他是越来越捉摸不透沈妄的性子了，平常还算是个正常的张扬少年，但偶尔提到一些话题，他就会变得下一刻要提刀砍人似的。/p
喜怒无常。/p
双方都默然许久，沈妄缓过神，对着铜镜，整个人纠结了一番，内心天翻地覆。/p
他自小生活在水深火热尔虞我诈之中，除了沈槐，迟应是难得让他觉得可以把真心露出来些许的人。/p
因为迟应不属于这里，对他不可能有任何不轨，不可能欺骗他，也不可能利用他，这种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关系太难得，他本能想去维护。/p
“其实……他说的也不全是疯话。”沈妄长舒一口气，豁出去似的说，“他确实救了我，我欠着他的命，所以不会杀他。”/p
迟应见他居然自己解开了心结，也跟着推波助澜：“展开说说？”/p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说，他幼年杀人，是怪异的性格驱使这点没错，但他是为我杀人。”/p
迟应：“……”/p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p
沈妄戴上口罩，将整个桌椅往后挪了挪，防止说话被前桌听到：“我以前太怂，被不少人摁着欺压，就是那些人，他全杀了，就算漏了几个，也被朕自己……啧。”/p
“沈寂确实是个疯子，幼年嗜血，惨无人性，然而这一切的根源和我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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