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本空白的书，他把铜镜架在面前，再用毛笔沾了墨汁将迟应写的内容腾到书上。/p
腾了一半，沈妄强颜欢笑低声说：“换个课吧。”/p
目空一切无所畏惧，连太子之位都敢直接扒拉到自己身上的沈妄，头一回有了“他做不到”的念头。/p
“历史呢？应该是说过去的朝代的事？按理说我应当学的容易些。”/p
迟应在看今天的作业，闻言嗤笑：“是吗？古代常说男儿一诺千金，堂堂陛下还有食言的时候？”/p
沈妄被噎住，迟应又接着补刀：“再者，近代，对我们来说是历史，但于你而言，那是未来。”/p
“……”/p
“还是说你想学政治必修四马哲唯物论？”/p
“住……行了。”沈妄闷声，“就数学吧。”/p
沈妄好不容易把这次月考的知识点抄完，一口气没舒出去，迟应又在铜镜对面塞了一张纸，这次是打印的。/p
“这是初中的几何基础知识点，大部分是公式，你先背了，我再教你其他的。”/p
“……”/p
于是这几天，陛下似乎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早朝的时候哈欠不断，一副想把奏折扔了回去睡觉的架势，好像他这皇位不是他抢的，是有人用刀抵着他逼他登基的。/p
大臣们左思右想，暗地里大着胆子讨论过几轮，也没得出个理由来。/p
这半个多月，陛下近乎是足不出户，就上朝的时候出来透个气，其余时间闷在宫里也不知在做什么。要不是最近陛下对朝廷官员的改动比较频繁，时不时要召人到寝宫，不然绝对有人怀疑陛下金屋娇藏了什么绝世美人。/p
以往皇帝初上位后，都要进行各种乱七八糟的活动，或是巩固皇权，或是欣赏江山，然而陛下就像登基的时候一脚踩了毒钉，多走一步路都要少一年寿命。/p
为了方便议事，沈妄临时允许官员们有急事的情况下可以直接登门，于是没两三天后，宫中有了新传言。/p
说是陛下中了邪。/p
“陛下最近都很晚就寝吗？我近几天睡眠不好，起夜的时候总能看到陛下的寝宫是亮堂着的，陛下这是在忙什么？”/p
“我和你说，昨晚我去找陛下的时候，从窗外听到陛下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但我进屋时，陛下身边根本没有人！”/p
“是不是一面铜镜！我无意中看到过！陛下好像在对着镜子说话！所以说陛下最近精神萎靡，是不是被镜子里的人夺舍了！”/p
“嘶，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这么邪门？”/p
乱七八糟的谣言一出来，沈妄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格外神秘幽深，再加上之前迟应附身，两人的性格本就不一样，突然换回来多多少少有落差，于是愈发有人认为陛下中了邪。/p
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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