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喟叹一声。
姜三水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只觉得讽刺。
“不过你放心,天灾虽不能避免,人祸却可以,豫州几郡官员贪赃坏法着实可恶,他们不配为官!”
说起正事来,王君泽摆正了脸色。
“可你这种笨法子除了累到自己,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他语气中带了些疼惜,伸手要拿姜三水手上的针线。
姜三水躲了过去,她终于正眼看向他,眼神冷冷的。
“确实,我一介只会待在绣房绣花的女子,肯定比不得状元郎有见识。可你管的也太宽了,管天管地,还要管我绣不锈花?小小绣房容不得你当大官儿的,烦请王公子赶紧出去!”
前世姜三水生产之日,皇宫也彻底变了天,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君泽当时已任翰林院修撰,那天休沐,在家里陪她生产,后来……
便被姜初雪的人唤走了。
而她再也没有睁眼看过自己生下来的孩子。
想想也是,王君泽年纪轻轻于翰林院任要职,前途无量,指日高升。
他心中自有沟壑,原来她同他还有些情分时,便常听他在耳边叨念,要听圣人言,做一名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王君泽却苦笑:“你想差了,我至死都是一介白衣。你好心做这些很好,我只是担心你太劳累。”
爱护她的话就那么容易说出口,两人这般面对面坐着,倒像是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
只不过他们原来不是,现在也不是。
姜三水不是傻瓜,他到底想干什么,她看得出来。
八月初的日光透过浅色纱窗,将屋子里的物件儿都罩住,就连姜三水握在手里的针,也被日光照着,有些温度。
她想起了前世,想起了自己从未见过一面的孩子,一阵熟悉的呕吐感突然胃腔底下袭来,她头忽然有些晕,又听见了孩童的声音在唤:“娘亲……”
在发现自己回来后的那几天,她常常听见这个声音。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的孩子,有时候在梦里,有时候甚至幻想着自己能够回去。
那几日她的气色一点都不好,直到发生在姜五月身上的那件事情导致了她与王君泽的退婚,也彻底让她清醒了过来。
她想通了,便想活在当下,克制住自己不去想自己的孩子。
今天又来了。
姜三水低着头,咬断了手上这根细线,她吐出一口气,一只手支在旁边的桌上,缓了几秒。
王君泽以为她身体有恙,忙问:“你怎么了?果真是累到了吗?”
姜三水未回答他,闭着眼,脑子里又开始回忆上辈子怀着孩子的时光,还有她咽气之时,听到的一声啼哭。
当母亲的,怎么会忘了自己的孩子呢?
她惦念,终于忍不住打听,哑声问:“……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王君泽一愣,旋即回答:“叫仕云。”
“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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